【记忆·长师】在长江师范学院读书的那些事
发布人:长江师范学院 发布时间:2021-10-11   动态浏览次数:1151

【编者按】从江东到李渡,从团结路35号到聚贤大道16号,长江师范学院已经走过了90年的光辉岁月。每个长师人的心里都镌刻着一份关于长师的独家记忆,或是校园,或是校园里的人……为了迎接90周年校庆,新闻中心特推出记忆·长师系列报道,邀请历届长师校友、教职员工撰写他们在长师的美好时光。

 

在长江师范学院读书的那些事

孙江月

   八十年代,是一个质朴、纯真的年代,在乌江之畔的长江师范学院、当年的涪陵师范专科学校读书的那些光景,就像茶褐色的老照片泛着毛边,古旧的、厚重的,每次翻看,都能感受那份宁静、找到那份温暖。

一片芳草地:教学楼

那时的长江师范学院还叫涪陵师专,我去读书时,正是文化开始热潮、教育开始趋正的时候。当时,交通还显落后,寒暑往返,十分不便,每次去学校,都须从涪陵城乘小机动船过乌江,有时因时间关系偶有误点,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码头时,机动船已收班。有几次,我站在乌江边对着滚滚江水说,哒哒的马达是个美丽的错误,我不是归人,是个游子。于是,我只得与江边打渔的人家商量,坐小木船晃晃悠悠地划桨过乌江去学校。

承载我梦想的教学楼,并不像现在这样气派,说得刻薄点,我甚至曾有过失望。她确实土得不能再土了,就只是一栋土泥土砖土瓦垒成的土房,从外面看,更像一栋储粮的仓库。整栋楼分两层,一楼一底,似乎年代有些久远,但离历史建筑之类又似乎扯不上边儿。楼上是我所在的中文系八五级,和中文系八四级相邻,楼下是教师办公室和后勤处。那时,我们一个班有90多位同学,辅导员说是历届中文系人数最多的一个班。我们上大课,挤在一个教室里,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。只要有人走动,木头的楼板就吱嘎作声;遇到刮大风,木门窗也唰唰地响。但那时的学生像一群饿极了的孩子,每个人眼里都闪烁着攫取的光,看书的样子、看老师的样子,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。正如老师所讲,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。生活的贫苦和环境的粗陋促使这群人为改变自己命运而奋发努力。就在这“土老坎”一样的教学楼里,走出了不少栋梁之才。我的同学当中,有的成了集团老总、企业高管,有的成了县委书记、县长、区级领导,也有的成了诗人、作家。有感于此,我曾戏作一联:土砖土瓦土楼土房藏龙卧虎,土学土生土教土师人才辈出。

  

原江东校区教学楼掠影  冯亦龙/摄

两处藏经阁:图书馆、阅览室

印象中的图书馆和阅览室,是学校当时最好的一栋现代建筑,每次到那里都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,整个人精神焕发,灵感四射。

馆内藏书丰富,难以计数,古今中外旧书新书都有,还有中华书局、三联书社出版的线装书,但那些书借不出来,只得待在里面翻翻,感受先贤的文化气息而已。   

三年求学的大部分时光,我都是在图书馆和阅览室度过的。我在图书馆阅读的书籍上百种,最多的是文学和美学,当然还有宗教哲学之类。先贤前辈的作品与人格魅力给了我人生无穷的力量,由此引导我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,后来我也成为了一名作家。

阅览室是我常去的读书和写作的场所,它在图书馆的底楼,宽敞明净,里面陈列的报刊杂志种类很多,尤其是文艺刊物应有尽有。印象中,全国各省市重要核心期刊都能看到。我每次最爱翻看的报刊杂志就是《人民日报》副刊、《人民文学》《文艺报》《诗刊》《青年文学》等。在这些刊物上,我开始阅读和了解中国当代文学和当代中国作家,时至今日,我和当时在刊物上看到的作家们都成为了文友,如《人民文学》商震、杨泥、朱零,《人民日报》刘虔、卢祖品、罗雪村,《诗刊》叶延滨、林莽、李自强,《星星》诗刊鄢家发、龚学敏,《收获》钟红明,《福建文学》小山、林东函,《散文诗世界》海梦,《儿童文学》金本等。这就是涪陵师专给我带来的“三十年河东”的读书与文学之缘也。

原江东校区图书馆 冯亦龙/摄

三家文学社:求实、采石、江畔

我刚进学校的时候,就听说学校有几个文学社团,一个叫求实,一个叫采石,一个叫江畔。求实是校团委组建的,采石是文学院学生会创建的,江畔是学生自发的,它们都志存高远,各有倾向。《求实》刊发的稿子,印象中是以学校工作动态和学生工作专题为主,兼发一点文学作品;《采石》则以文学活动和文学作品为主体,小说、诗歌、散文、杂文兼有之。《江畔》则不同,它以诗歌为主体进行工作的。这三个团体每到大一新生入校,他们即刻张贴广告“招兵买马”。说来也是有缘,我“一人”很快被他们分为了“三马”,招了进去,又很快就成了校内的“文学新闻人物”。那个时候,我与喜欢文学的黄明、冷文学、熊昕、吕涛、高中胜、李清平、陈竹筠、邱明淑、周鸿鹄、梁平、黄仕怀、阮斌文、胡杰、周建军等文友们,经常在草塘、乌江边、磨盘沟、塔子山等处举办文学活动。我的早期代表作品《影子》《鱼》《房东》《一种语言》《野寨事情》《现代无题九首》就是在这一时期写成的,后来编入《幻之水》诗集出版。

凡有我的作品发表,稿费一到,我就倾囊拿出,招待大家看电影、吃糖果。有时因稿费少,就偷偷邀几个常在一起“混”的学友到乌江边的码头小饭店去,烧一碗白菜豆腐汤,加一碟花生米,舀一大碗的枸杞白酒,还要买一包经济香烟,大家谈诗论书、谈天说地,特别开心。有时我还有点孔乙己的模样,吃完结账的时候,往往稿费不够,于是我给老板说,“掌柜的,不好意思钱带少了,明天这个时候给你送来”。第二天,我就从父母寄来的三十块生活费中抽出一些来,去补上那快乐的欠账。为朋友仗义疏财,为文学“得意忘形”,或许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颓靡,其实自己乐在其中,何看他人评说。这就是我们当年的人生啊!善哉!快哉矣!

三十多年前的求学人生,是头枕着浪漫的文学之梦的,乌江侧畔的书声时光虽然清贫,但却最充实、最真实、最快乐,它自当成为我人生最大的财富……


(作者:孙江月,涪陵师专中文系1985级校友,当代著名诗人、书法家、文学组织活动家、资深文学编辑、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)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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